人生点滴

人生点滴 博客的主人公出生于长江入海口北岸的一个三县交界的小村庄,是家里的独子、晚子。 不想评价自己的人生,只回忆记录这一生的一些点点滴滴。 我的童年 童年的边界很模糊,不能确定是什么时候的记忆都在这里。 出生时,家里还是泥草屋,母亲在床头养鸡, 出生后,家里修了两间砖瓦屋,装了电话。 开门 🚪 这是我父母常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小时候,我母亲把钥匙落在了家里,年幼的我在床上睡觉,母亲和邻居家的“哥哥”,在窗户边喊我, 当时很小很小的我,在他们的呼喊下,慢慢下床,走到小屋门边,蹑手蹑脚得打开了门。 这件事被母亲说了很多次,不知道是不是被母亲常常提起的原因,我觉得我是有一点印象的。 卖鸭 🦆 家里曾经养过几年的肉鸭,我童年的第一个玩具就是肉鸭贩子送给我的,我已经不记得他送的是什么玩具了,但是我还记得夜间买鸭的场景。 那天在我印象里面非常亮,其实只是父亲将一个台灯绑在电线杆子上,照亮了鸭棚门前的路, 大人们忙着将肉鸭移动到运送的车辆上,交谈计算价格,客套递烟。 母亲常说,我是她背在背上,一边喂鸭一边带大的 蛇 🐍 农村会经常需要清理河道,在父辈们的童年需要人力,常常称为“挑河”,我小时候已经可以使用机械了,似乎叫“冲河”。 我记得那一天,我在河道里面玩耍,旁边都是辛劳的人,我翻开了一个盒子,里面是一个蜷曲的蛇,我不知道那是蛇壳还是冬眠的蛇, 我被吓得走远路回到了家里,缓了好久。 现在养殖业挣钱不多,好多不重要的公共河道都缺乏打理了, 小时候会有人在加后面的河道里面”下鱼苗“,然后捉鱼的时候大家一起分。 村里面的河道,大多是爷爷辈的人在上个世纪挖的, 父亲经常和我说其实他觉得父亲自己这一辈人没有上一辈辛苦, 爷爷辈人要种田,农闲就要去”挑河“,渴了只能酱油兑开水,喝”神鲜汤“, 他们的粮食供给着国家的发展,还要养一家好几口。 扔苹果 🍎 那天我吃了一个苹果,吃了个大概,就想扔到旁边的农田中, 被我的爷爷当场叫住,叫我把苹果核递给他,我很纳闷, 只见爷爷用小刀将苹果上残存的肉,一点一点地挑出来,吃了下去。 爷爷那辈人真的很节俭,我记得爷爷能够用刀一点一点地削苹果,削出来的皮非常薄,而且能够基本连在一起; 我记得爷爷洗澡用香皂,都是用毛巾擦一下香皂,不舍得多用; 我的小学 🏫 小学入学 那天父亲带我入学,因为出生日期比规定时间早了几天,交了三百罚款。我记得那天学校里面吃红烧肉,伙食很好。 我的小学教育 我记得我认真读的第一本书是《伊索寓言》。父母对我的教育可谓操透了心,我记得三年级学习英语,父亲为我买了复读机,母亲请住在我家西边的同学来教我,父亲晚上带我到邻居家,请教下班回来的大姐姐。小时候去书店,只要我想买的书,父母都会给我买,家住偏远,其实去书店的机会很少,而且父母基本只买名著,读起来难度很大,所以我确实读的书少,读不下去。 “自己什么也没有” 初小的语文都是王老师教的,记忆中只剩下两个片段,一个便是区别“自己”的“己”和“已经”的“已”时的口诀,“自己什么也没有,已经过了一半”。 数学老师我已经不记得姓名了,我只记得有一天练习写 10 个阿拉伯数字,那天我写了好多遍,出去完了一会儿单杠,又回去写。 英语从三年级开始教,我只记得最后期末考试的时候,要考听力,而当时全班都不会,然后教室吵吵嚷嚷的,老师只好来指导我们做了听力。 手工,好有意思 小学五年级时,学校被撤销,我和同学一起留在学校玩耍,我们翻出了一大堆手工材料,我记得里面有很多各种小组件包括做时钟的电子机芯,当时拿了很多回家,做了很多小工具 “我真的做了,真的是找不到了” 小学五年级时,刚刚开学,我发现作业不见了,我是前一天做完才回家的。当时的数学老师很生气,一直在训我,然后我就把我带到了办公室。当时的我似乎是年轻,就不肯承认我没做,一直坚称是找不到了,好在当时的班主任解围说情,才让老师消气了。 小学时,我做作业都很及时,每次回家都会先做完。尤其是刚开始,后来渐渐就开始拖延了。我至今记得有一次我做作业遇到不会的跑出去问父亲,父亲当时在杀鱼,放下刀为我解答。我记得有一次语文问国歌是什么,我去姑姑家问姑父;有一次不知道文房四宝是什么,我在姨妈家问姨哥;不知道数学中什么是代数和,我去家里后面河对岸问一个姐姐;有一个小学思考题,就是幻方问题,我去问领居家从大学回来的哥哥。 “这就是我们的小组长” 六年级,打翻了墨水,从厕所回来,被班主任发现,训了这一句,我记忆犹新。语文不好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记得有一次默写(也可能是考试)要到多少分才可以去看电影《鸿门宴》,结果我们没过的同学,在教室抄了好几遍课文。 “他妈的” 小学时,吃放都是几个人围在桌子边,老师分饭,我们站着吃,几乎伙食都不是很好,所以我一直很珍惜求学路上,慢慢变好,变丰盛的伙食。 一次,我看到同学同放桶上面跨过,脱口而出一句国骂,场面迅速安静,老师盯了我一会儿,害怕极了,后来我就很少爆出口了,同学们一直认为我很礼貌。 初中是吃饭时间,在教室外面排队,走到食堂,然后由两个桌长分饭吃,伙食不是很好,很多人不吃,有时候会有领导来检查吃饭情况,强制要求吃完 高中就是自己排队打饭吃了,种类不是很多,听说不如县里面一些其他初中。我和我们的“不学习小组”,经常第一个跑去吃饭,周日,家长允许进校,就和家长一起吃。 大学也是排队打饭吃。 “xx 庵,我还施耐庵呢” 路过县城一处古迹时,我说的,其实我知道两者意思完全不一样,可能是为了逗老师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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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 我的家乡在长江下游的三县交界之处,位于所在县的西北角,常常被称为西北穷旮旯。恶劣的天灾很少,但是一年的收成还是多仰仗天气。从小长辈就教导我们要好好学习,走出去,走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 有时候会在理发店、小卖铺听村民们闲聊,听他们讲各种家长里短,感慨时光变迁。村庄也算是人才辈出,常常听老人讲谁谁家的孩子考上了什么重点大学,谁谁家的孩子现在工作能挣多少多少,谁谁现在在哪当了什么。父辈们常常用这些前辈的事迹来勉励后辈。 村庄现在陷入了严重的老龄化和人口流失,父辈们回忆中那种孩子成群的场景已经很难再看到,有人说,白天回来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走在路上只能看到几位老年人。 邻居家的孩子天天喊着没有同伴,小时候的我目睹了同龄人一个个随父母进城,而我也没有什么伙伴,常常一个人在家待着。 村庄现在的壮年和中年大都在附近的工厂中做工, 听说过一些人包括我的叔叔献身了建筑事业,失去生命或落下残疾。 村庄现在的老年大多可以安享天伦之乐,逢年过节享受儿孙满堂的快乐, 当然一年中更多的时间便是听听曲,看看短视频,种种田,为城里的孩子送送新鲜蔬菜。 家乡的历史 以前的村庄是个庄子,几户人家住在一起,四面是水,父亲常常带我到曾经的村庄的位置看,看曾经的护庄河,那里如今已经是农田了。曾经听爷爷讲,战乱年代,曾经受到过“太平军”、“日本军”的扫荡。曾经听西家的婆婆说,49 年解放,那时候她还年轻,看到很多飞机在天上飞。家乡附近也发生过战斗,老人们总不太愿意提及战争的惨状。 现在的村庄是一排一排的人家,分布在长江的冲击平原上,仰仗着长江,并没有什么太多严重的自然灾害。人们大多外出打工,或者在本地的一些轻工业工厂工作。 家乡的人 长寿老人和她命大的儿子 村子东头的第一家,住着一位身体健朗的老人家,老人已经接近百岁了,还能下田干活,还能和村里老人一起溜达聊天。她的老伴参加过解放军,参与过很多的战役,可以英年早逝。 老人有很多孩子,如今陪伴左右的是她唯一的儿子,按照辈分,我叫她的儿子“哥哥”,哥哥做过篾匠,学过很多手艺。哥哥之前常年在外地工地打工,听哥哥讲起在内蒙古骑马,在东北修体育馆的故事,我常常认为我的生活很单调。 哥哥打工遇到过许多危险,曾经从七层楼坠落下来,没有生命危险,人们都说他属虎命大。哥哥有两个聪明美丽的女儿,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女儿都和她们的妈妈到了新的家庭,哥哥很想找一个老伴,很想父女可以重见。 支边老人的孩子们 很小的时候,我还能看到东家有个老太太,老太太的男人在新疆垦荒。如今东家住的是他们的儿子,安装辈分我也应该叫他“哥哥”,哥哥主要在工地打工,有时候嫂子也会给他去做小工,不过我对嫂子最深刻的映像就是嫂子曾经会唱戏。 哥哥有两个儿子,儿子的女儿已经在教书了,哥哥仍然在打工,闲下来就打打扑克。 退伍军人和它的家庭 在我的家乡,参过军的人不少,比如父亲常常说“河北的伯伯当年退伍直接回来了,而西边的伯伯退伍去兵工厂工作,现在西边伯伯日子好滋润”。在我的家乡参加过战斗的人也不少,有参加过越南战争的,听人说,他当时看到草里有动静,就开枪扫射,结果发现是石头。 住我家西边的男人是一名刚刚去世的老军人,参与过解放战争,征战天南海北,打过许多仗。 当年因为他父亲病重,一直写信催他回来,就退伍回来了。 他老伴常说假如他等战争结束再转业,估计会有更好的待遇吧。 时光悠悠,疫情漫漫,回乡的机会越来越少了,简要回忆,聊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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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父

我的祖父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当我了解到改革开放涌现的无数优秀的创业故事时,我常常埋怨父亲为什么当时不能抓住改革开发的伟大机遇呢?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看到那些鉴宝节目,就去问爷爷怎么没有好好保留下来一些东西,说不定现在就价值连城了呢? 我依稀记得小时候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就问爷爷,爷爷说只记得老一辈人说是从“阊门”来的,便懊恼为什么老人不好好保存好家谱呢? “时代的每一粒尘埃落在个人身上都是不可承受之重”。我或许永远无法想象父辈祖辈们都经历了什么,我没有理由埋怨他们,他们生我养我食我育我,我能做的或许只有记录下他们的爱,并时时自我勉励,努力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太爷爷有两个孩子,爷爷是老二,上过一点学,父亲口中的爷爷是老实憨厚的庄稼人,冬天能够在河里打捞水草回来晒干做柴火,在村里面做了几年会计,据说因为太老实又不做了,但是好多老人都叫我爷爷“老会计”。 编草席 记忆中,爷爷喜欢坐在屋子前面赛太阳,爷爷会用工厂里面省下来的塑料袋子做簸箕,爷爷会去捡电线边角料,回来把里面的金属剥出来,然后拿出来卖。 记得一天阳光明媚,爷爷在屋子前面架好了木头机械,准备好干草,开始织草席(如今人都用席梦思了)。具体的情节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爷爷的双手在干草与木头之间飞舞,好像指挥着干草调一支乡村舞蹈。爷爷灵活地将一缕缕干草压到木头机械中,又用干草做成绳子,把草固定好。 做弓箭 🏹 爷爷去后园砍一株竹子,削出大概一米长的竹竿,用系蛇皮袋的细绳拴住一端,一头放在地上,用脚固定好,然后使劲掰弯竹竿,用细绳系住另一端,弓便做好了。 做箭,通常用苗子,用竹子做箭蔟,可以直接从屋里射到田里。记忆中这时我会从爷爷手里夺下弓箭,嗖嗖嗖,跑到领居家炫耀去了。 舞跳绳 记忆中有一次,我在跳绳,爷爷叫我把绳子给他,只见爷爷挥了挥绳子,之后不知这么做到的,绳子在爷爷手里大开大合,翻出了花样。爷爷说他年轻时过年,成立有人会表演这个,只不过绳子两端是火焰。 后记 初中时,我用喜马拉雅记录了一段爷爷的声音,爷爷的故事恐怕再也没有人能继续讲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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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我的大学时光

我的征途 我似乎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我知道对我有恩的人太多,却总是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想去报答却又乏于实际行动。 在亲友的帮助下,在国家与社会的资助中,我有幸可以沿着村小,镇小,镇初中,县高中这条人生轨迹亦步亦趋,缓缓而来。 虽然高考不是很如意,但也来到省城目前我就读的一所著名的双非院校,有幸可以在这里度过虽然不厉害,但自我感觉丰富的四年时光。 在大学里,我遇到了大学生涯中那么多优秀的老师,可爱的同学以及宿管阿姨,门卫大叔,食堂阿姨,超市大叔等各个岗位的职工。 求学之路不断地拓宽着我的眼界,背着书包,我第一次前往乡镇的中心,县城,省城,求学三年或四年,又辗转到他处。 父亲送我去的小学,母亲带我到的初中,县城的姑姑姑父常常帮衬我在县高中的求学生活。 上大学那天,我年少轻狂,一个人背包来到了火车站,母亲在站外一直望我望了很久。 当时的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在我之前好多哥哥姐姐已经在省城工作或定居,高中班上大多考到了省城。 如今我将要前往一个遥远的陌生的城市,我心中还是略有担心与忐忑的,但我不能害怕,人应该勇于担当,敢于闯荡。 大学这四年,我做过水果配送员,在档案馆做过勤工俭学;去过校友企业参观,参与过一些志愿服务活动; 与校会同仁一起参与组织了一些活动,协调了一些工作;与学长一起做过老师的课题,也带过学弟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工作; 当然也没有忘记课程学习,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加入科技社团,没有大赛和科研的硬核经历。 很荣幸,能够分配到学校的 CBD 地段的宿舍,可以非常便捷地去教室、图书馆和食堂, 可以多泡一泡图书馆,多摸一摸一排排书的脊背,可以多去一去教室,听一听楼道里面的书声。 很荣幸可以遇到一群可爱的室友,可以在我受挫之后给我鼓励与安慰,给我带来欢乐与愉快, 很荣信可以遇到一群优秀的同仁和认真的辅导员老师,大学的官僚之气,我几乎没有体会到。 总是被我们吐槽的食堂现在越来越好,它大概还会被反复吐槽,但我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吃上它提供的饭菜了; 图书馆的书也许会越来越多,资源越来越全,我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借阅了; 总是产生无数小矛盾的五人寝室,以后还会有人在里面嬉笑打闹,但我们住在兰苑的时光将要永远留在我们的回忆之中; 这美丽的又总被人说单调的小校园中,以后还会有人群熙熙攘攘,多么希望我们还能常常回来与恩师旧友叙叙当年轶事,话话壮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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